Garnet 『南鹿(jolsk)』(音樂系列)
只要一個呼氣,眼前就會被一片白色的霧給遮蔽視線,但是沒有幾秒又會恢復成原來清晰的場景,縮著脖子讓臉的三分之一得以埋進圍巾裡頭多取一些溫暖。
並不是說有多討厭冬天,只是太冷也是蠻麻煩的。
「よしのん真的很愛說以前的情史耶。」有點沒頭沒腦的突然隨意提起一個話題,反正不管是哪種話題放在我們之間一定都可以聊得起來的。
「有什麼關係。」
「やっちゃん、やっちゃん的,不知道聽你說過幾百次了,虧你能記住幼稚園的事情啊。」
--難道是因為年紀大了就會開始懷念嗎?
--不過要是講出來的話一定會被揍的。
「囉嗦啦,我就是想要講。」粗框眼鏡後的雙眼微微瞇起來裝做一副不滿的樣子。
只好也做個奇怪的表情回應。
要是路邊的人看見應該會覺得我們兩個人很奇怪吧……
在旁邊稍微前面一點的位置,有的時候會刻意地放慢一些腳步,好讓她可以走在那個位置,雖然身高低了十多公分,視線也總是由上往下,但是自己的確有時候蠻喜歡盯著她的背影的,小小的卻相當巨大。
冬天的時候總是戴著毛線帽,搞不懂自己是不是也被傳染般的也常常帶著,黑色的大衣加上紅色格子的圍巾把她包得緊緊的,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她就是個學生啊。
這樣子的吐槽也已經在心裡不知道講幾年了呢。
你的往事也講了好幾年了呢。
他們總能夠在你的心裡面留下燒傷般的痕跡,烙印在你的記憶裡面成為你聲音中的其中一種感情,讓人有點吃醋呢……
如果你的腳步也會為我停下來,或是妳會拉著我一起往前走的話……
但是我一定說不出來那一句話的吧。
「シカコ。」
突然被喊著名字,嚇得抬頭看著前方才發現她已經站在距離自己五公尺的地方,疑惑得側著身轉頭看著自己,粗框眼鏡後的眼睛直直得看著自己。
「吶,よしのん,總有一天我也會戀愛呢。」沒有前進,只是繼續站在原地。
「…對啊。」你也沒有後退,一樣站在原地。
不應該這樣子的。
但是心臟還是有一種只要跳動就會疼痛的錯覺。
「よしのん也會在某一天喜歡上誰呢。」
「嗯,是啊。」微微回過身,看著旁邊房子上方的天空,今天的天空有點陰陰的。
「……」我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卻只是看著她、微微張開嘴又闔上。
「但是我想……」
「就算哪天真的喜歡上誰了,你也會一直是我最特別、最重要的人。」你說話時吐出來的空氣在空中變成了一團白霧。
那一句話清晰地進入耳中。
雙腳突然就開始運作,等我自己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從你的後方把你緊緊抱在懷中,還把臉埋進你的圍巾裡,你嚇得發出奇怪的聲音還抓住我環抱住你腰的手。
「シカコ--」
「我喜歡你。」
這一句話,一定、一定,會給你帶來很多困擾的。
沒有聽見用力呼吸的聲音,也沒有聽見任何嘆息的聲音,耳邊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如自己所料,溫柔如她不會有任何想要傷害人的言行舉止,但是困擾得是她得找到一個不傷人的理由來推開自己。
大笨蛋啊,就像那時候在拍外景影片的時候一樣直接拒絕不是更好嗎?
何必一定要溫柔呢?笨蛋。
鬆開雙手的下一秒就是拉住頭上的毛帽,拉低到把雙眼遮住,好讓眼淚在從臉頰滑下去之前先被吸收。
「我開玩……」
結果連一句話都講不完,自己的就被哽咽聲給嚇得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演技這麼差的?
聽見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偏偏要在這種時候轉身,你也真的是蠻過分的呢,よしのん。
只是依然沒有聽見任何說話的聲音。
不好,眼淚好像又要飆出來了……
感覺到垂在腰邊的左手被握住,被緊緊握著。
就是這樣子,就是因為你老是這樣子,對誰都一樣溫柔體貼,才老是吸引一堆人喜歡你,才會讓自己也不小心被捲入其中。
也沒有什麼不好啦,有你陪過的那一些日子一定就像是你的往事一樣,也會像是燒傷一般地烙印在心上、腦中,就算不需要任何東西也一定不會忘記的。
對吧?
「ユリカ。」
身體突然間像是被電到般,拉著毛帽的右手移動到了位置,餘光可以看見你的臉,那一張認真的臉並不是第一次看見。
「我不想要哪一天得回憶才能想起你。」
「……欸?」
你默默地低下頭,空閒的那一手摀著臉,那是你一貫害羞的反應。
「我也喜歡你,這樣夠清楚了吧!」被握著的左手更用力地被握住。
你這樣子說,眼淚不是更沒辦法停下來了嗎?
「快點擦一擦啦,你這樣很醜耶。」
圍巾被拉扯得不得不彎下腰,質料還算不錯的大衣,袖子在臉上被胡亂地抹著。
「才不醜…よしのん明明最喜歡我的臉……」
「誰、誰說的啊?!」
「你明明說過我是美少女……」
「對啦、對啦,美少女快點把臉擦乾淨。」
「……」沒有說話,直接把人摟抱住,讓臉貼著她的圍巾左右磨蹭。
「喂!シカコ!別用我的圍巾擦啊!」
--管你的。
「吶,よしのん。」叫著躺在沙發上絞盡腦汁的想歌詞的人。
「嗯?」
「那條圍巾不能給我嗎?」盯著曬在窗外陽台上那隨風飄著的圍巾。
「那我以後要用什麼?」
「我的給你。」
「…好吧。」
The End
空海。溺死於辭海中。
PS:後續→Garnett
註:奧華子-Ga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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