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於辭海中。

　　暖氣剛打開的房間，空氣還是冰冷的狀態，但是那道在身上遊走的眼神卻讓身上肌膚像是剛被暖爐哄過般的炙熱。

　　坐在床鋪邊的つぐみ因為不安而摩擦著自己的雙腳，也有些尷尬地拉了拉身上的背心。

　　雖然視線並沒有對上，但是つぐみ知道在自己前方的人正認真地盯著自己看。

　　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

　　讓人更加不安地微微蜷曲起身子。

　　室內的溫度還沒有上升到讓人覺得溫暖的程度，但是つぐみ卻覺得有些燥熱，明明自己穿得一點也不保暖。

　　つぐみ說真的並不是完全猜不到原因，只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從自家的咖啡廳下班之後就被帶進了計程車中，連衣服都沒有更換地就回到家裡，本來想說那人會對自己發脾氣，但她只是默默地站著、盯著自己看，這反而更讓人不安。

　　可是卻又什麼都不開口，只好一直閃避著打量自己的眼神。

　　這沉悶的感覺讓人快要受不了了！

　　「紗、紗夜さん……」つぐみ偷偷地抬起視線，很快地就跟紗夜的眼神對上。

　　「是？」

　　「我、可以…換衣服了嗎？」

　　「不可以。」

　　「唔……」

　　被否決後的つぐみ又低下了頭，只是紗夜這時卻緩慢地靠近。

　　つぐみ看見紗夜腳上的深藍色襪子後她那張精緻的臉也立刻出現在眼前，蹲下的紗夜沒有在打量著つぐみ，只是直直地看著つぐみ的雙眼。

　　「つぐみさん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嗎？」

　　「那個、在…生氣……？」

　　「答對了，必須要給答對問題的好孩子一點獎勵才行。」

　　紗夜的一句話令つぐみ愣了一下，但是她突然靠近的身子使つぐみ瞬間緊繃起神經，靠近的臉龐讓つぐみ下意識緊閉起雙眼。

　　可是紗夜卻沒有做出つぐみ預想中的事情，只是感覺到耳垂被什麼東西碰上，直到熟悉的指尖離開了耳朵之後才剛開眼睛。

　　看著紗夜淡淡的笑容，つぐみ慢慢地舉起手來摸著自己的耳垂，指尖摸著耳垂上的東西的輪廓。

　　「……鋼琴？」

　　「答對了，聖誕快樂，つぐみさん。」

　　「紗夜さん……」つぐみ感動地望著紗夜。

　　「為了不讓妳工作的時候太麻煩，只能從項鍊跟耳環中選一個禮物了。」紗夜另一手揉著還沒有戴上耳環的耳垂，「つぐみさん跟Afterglow的人一起去打了耳洞之後，我一直想送一個適合妳的耳環。」

　　「謝謝妳，紗夜さん。」

　　つぐみ開心地揚起笑容，剛剛緊繃的氛圍一瞬間就消失了。

　　紗夜的手卻拉開了つぐみ脖子上的緞帶。

　　「紗、紗夜さん？」つぐみ慌張地抓住紗夜的手。

　　「聖誕老人還沒給我聖誕禮物哦。」

　　「我有準備禮物的、紗夜さん！我不是聖誕禮──」

　　突然貼上的吻讓つぐみ的反駁變成了無聲的抗議。

　　「但是我現在、最想要這個。」

　╳×

　　室外的溫度只有六度左右，即使是升溫過後的房間也有一股涼意，但是裸露在外頭的肌膚卻因為那略帶粗糙的指尖而顫抖發熱著。

　　つぐみ頸部上的緞帶已經被拉開了、左腳上的緞帶裝飾也被扔到了床下，頭上的聖誕帽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つぐみ卻沒有心思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腹部附近的背心鍊子正緩緩地被解開著。

　　「紗夜、さん……」

　　紗夜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地親吻著つぐみ的臉頰表示自己聽見了。

　　つぐみ卻像是不夠般地伸手、勾住紗夜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貼上。

　　「つぐみさん…？」

　　「每次、都是從接吻…開始的……」視線稍微撇開了些後，つぐみ害臊地呢喃著。

　　微微地愣了一下後，紗夜親吻了つぐみ的額頭、眼簾、鼻尖，在靠近嘴唇的時候停了下來。

　　「每次、都是從接吻開始的。」

　　紗夜重複的一句話讓つぐみ微微地顫抖了身體。

　　つぐみ代表著允許的吻又落在了紗夜雙唇上。

　╳×

　　つぐみ難受地抓著枕頭邊，被掀起的吊帶小背心讓自己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地被那人欺負著，舔拭和淺咬都讓つぐみ只能脹紅著臉地咬著手套、掩蓋著自己不想被聽見的呻吟聲。

　　可是身體還沒能來得適應胸口感受到的陣陣快感，那熟悉的手指粗糙感就貼上了自己的雙腿、緩慢地撫摸著。

　　「紗、紗夜さん──唔、！」

　　挑逗著胸口的挺立的舌尖，緩慢地延著曲線往下。

　　つぐみ感覺到濕潤感經過了自己的肋骨，最後停在服裝露出來的腹部上，當濕潤感消失後緊接著的吸吮讓身體有緊繃了起來。

　　「紗夜、さん──那裡、不行……！」躺在枕頭上的姿勢讓つぐみ可以清楚地看到紗夜正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數個紅色的痕跡。

　　「只要別露出來就好了，對吧？」

　　つぐみ看著紗夜刻意停下來對自己微笑的模樣，就已經知道她還在為服裝的設計生氣著。

　　用力地咬牙著，つぐみ在紗夜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時候翻了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被嚇了一跳的紗夜還來不及平穩心情，つぐみ就低頭、學著自己習慣、從額頭開始往下的親吻。

　　紗夜感覺得到つぐみ的吻有些害臊、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卻還是很努力地吻著。

　　被親吻過的地方感受到了安心，還有一點害羞的感覺。

　　最後一吻落在了耳邊後，つぐみ卻沒有拉開距離，只是小聲念著自己的名字。

　　「紗夜さん……」

　　「嗯？」

　　「我是、紗夜さん的，所以……」

　　つぐみ緩慢地坐起身，紗夜還有些疑惑地看著時，つぐみ抖著的手緩緩地拉起本來就很短的裙襬。

　　「有些地方…只有紗夜さん才能、看到……」

　　整張臉脹紅地像是要熟透了、害羞過度而滲出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身體一直一陣一陣顫抖著。

　　紗夜有點想笑，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太沒禮貌了。

　　最後只對這個一心想讓自己心情好起來的孩子露出溫柔的笑容。

　　「つぐみさん，我喜歡妳。」

　　つぐみ注意到紗夜的聲音回到平常溫柔的語氣時，卻被一股拉力弄得重心不穩地倒進了紗夜的壞中。

　　罪魁禍首卻只是笑著吻了上來，一遍又一遍、越來越熱烈。

　　「嗯…唔……？！」

　　つぐみ想要專心地和紗夜親吻著，但是掀起了自己裙擺的手卻毫不留情地打斷著つぐみ的注意力。

　　從膝蓋窩往上、彷彿是刻意般地輕輕地刮著皮膚的表面，感受的つぐみ不自覺地顫抖時，紗夜滿足地揉著柔軟的渾圓，不時刻意地挑逗著已經染濕了布料的地方。

　　「嗚──！啊……！」

　　刻意地按壓著敏感處，無法在親吻下去的つぐみ稍微拉開距離的瞬間，突然被翻了過去，壓在自己身上的紗夜正露出得逞般的淺笑。

　　「果然還是這樣子比較習慣呢，つぐみさん。」

　　つぐみ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措手不及地被拉下的底褲讓つぐみ只能收攏雙腳，明明身上的八成的衣服都還在的，最重要的地方卻完全裸露在外，つぐみ有些哀怨地看著紗夜，可是紗夜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親吻著つぐみ的膝蓋。

　　「嗚……！」

　　吻從膝蓋邊緩慢地移到的腿上，然後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不時還會刻意地吸吮一下，留下淡淡的粉色記號。

　　「つぐみさん……」

　　彷彿在渴求般的聲音，讓即使害羞到極限的つぐみ也漸漸鬆開緊緊合併著的雙腿。

　　沒有立刻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つぐみ卻因為紗夜的眼神，無法控制地顫抖著腰部，底下微微的疼痛感也在對腦袋叫囂著。

　　「紗夜、さん……」

　　似乎聽見自己期待聽見的聲音般，紗夜揚起笑容地撫摸著那不斷滲出液體的地方。

　　「嗚咕──！啊……！」

　　那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想要溫柔的手，讓つぐみ難耐地挪動著身子，但是卻反而讓微弱的刺激變得更加的輕。

　　有時輕微有時強烈的感覺讓つぐみ的神經都敏感了起來、呼吸也跟著被打亂。

　　「紗夜さん、──！」

　　「嗯？」

　　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紗夜一邊刺激著つぐみ的神經一邊愉快地盯著她的反應。

　　「太、壞了……」

　　「看來つぐみさん不喜歡溫柔一點的呢。」

　　「什……呀啊──！」

　　突然壓上敏感點的拇指讓つぐみ整個人緊繃地弓起背部，一瞬間還沒能消化這股快感，自己喜歡的修長手指也跟著毫不留情地埋入自己的感到空虛的地方。

　　「啊、紗夜、さん──！不行、不──啊啊！！！」

　　一點鬆懈的時間也不留，激烈地來回的雙手不斷地引發出羞人的液體聲響。

　　「紗夜、紗夜さん──！太、太快了──唔嗯！」

　　「つぐみさん、舒服嗎？」

　　幾乎快要被快感淹沒，つぐみ只能在習慣了突然增加手指數後，拼命地點著頭。

　　「つぐみ、さん……！」

　　「不行、已經──！紗夜、啊啊啊啊──！！！」

　　看著つぐみ因為缺氧而用力地呼吸著，紗夜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邊舔著手指上殘留的透明液體。

　　「紗…夜、さん……」

　　「…嗯？」

　　「不要、這樣……」看見紗夜的舉動，つぐみ羞愧地用手臂摀著視線。

　　「那如果……」

　　紗夜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讓つぐみ忍不住看向她，卻發現她又露出壞心的笑容。

　　「是直接舔的話就沒關係嗎？」

　　「什──？！」

　╳×

　　「つぐ，帶著新的耳環呢。」

　　拿著一整袋麵包的モカ走進羽澤咖啡廳時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つぐみ耳朵上因為日光燈而微微發亮的耳環。

　　「嗯、對、對啊……」

　　つぐみ有些尷尬地蓋著耳朵，因為頭髮的關係應該沒有被看見才對。

　　但是モカ卻還是露出了平常在捉弄其他青梅竹馬時的笑容。

　　「有個佔有慾強戀人真是辛苦呢～」

　　──果然還是被看到了……！

　　「我去幫妳泡咖啡！」

　　「啊、つぐ──逃走了啊，其實我沒有看到的說。」モカ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特別會猜。

　　不過モカ還是特別好心地沒有跟之後送咖啡來的つぐみ說，她逃到吧檯後面時，因為頭髮擺動的關係，反而讓自己看見她耳垂上那吉他樣式的耳環的事情。

　　　　　　　　　　　END。
　　　　　　　　　　　空海　筆。溺死於辭海中。